敢放手一搏,因为他不知道天后的底线是什么。
“不过,你想清楚。后亦天没有子嗣,唯一的晚辈,就是鹤,他最有可能接替射手之位。你敲打鹤,她自然乐意至极。但是,如果鹤真的登上射手宫主之位,你亦立下大敌。”老者语气平淡道。
叶久满脸惊容,他被叔公的话惊得呆住,鹤竟然是天后唯一的晚辈。他脸上露出犹豫挣扎之色,但是片刻之后便作出决断:“叶家不是当年的叶家了,若是此次受挫,必伤元气,人心涣散,何谈未来!”
叶久语声铿锵,却满含悲怆:“如今叶家,除我之外,竟无他人。年轻一辈之中,唯有朝歌可堪造就,可是这个逆子性如独狼,不沾俗务。叶家只是凭借当年余荫而已,侄孙能做的,只是苦苦支撑。此役败北,叶家虚弱,尽入天下之眼,地位岂能保住?”
想到这些年的辛酸苦楚,叶久的泪水无声横流。
一声轻幽叹息在他头顶响起。
“我知道你们都在怪我。”
“侄孙不敢!”叶久再也忍不住,伏地大哭。
“堂堂一个圣域,划屋为牢,自缚自枯,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你能想象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
叶久恰好抬起头,看到叔公的眼睛,他如同被闪电击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叔公的眼睛,那是一双宛如琉璃的金色蛇瞳。
“让朝歌过来,我指点他一个月。”老者平静道。
叶久一愣,旋即脸上难以抑制的狂喜:“多谢叔公!多谢叔公!”
“去吧。”老者重新闭上眼睛。
叶久恭敬地躬着腰,从茶室里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叶长老,你去向叶家那个老头讨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位长老笑嘻嘻地迎上来,他的脸上掩不住的讥讽。
但是他的话戛然而止。
没有任何征兆,叶久面前这位长老的脑袋,像西瓜般砰地爆裂。
叶久吓得脸色发白,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