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檗本就紧绷的笑容愈发僵硬。
实在是被她这套文绉绉酸溜溜的言辞给恶心腻歪坏了。
去你娘的来此扶摇麓点卯,回头让陈平安自己滚去披云山,找我谈那件事情。
谢狗却自顾自神采奕奕说了起来,打起了小算盘,“如今落魄山的两个近邻,扶摇麓和跳鱼山,都成了藩属山头了,只剩下那座几步路远的天都峰,略显孤单,怪可怜的,我就想要瞒着咱们山主和我家小陌,偷偷买下来。上山问樵,入水问渔,这个规矩,这点礼数,我还是懂的。”
魏檗一言不发。
隔壁天都峰,山头占地很广,只是略逊落魄山一筹,但是这么一个大山头,却只有十几个练气士,而且山中连个金丹都没有。
天都峰的上山门派,在宝瓶洲南边,名声不显,跟黄粱派是差不多的底蕴。
有一位传闻闭关多年的元婴祖师爷,当代掌门是位金丹地仙,坐镇山头,再有几个据说拥有地仙资质的得意弟子。
除了掌门是位货真价实的金丹,做不得假,其余两个说法,不是传闻,就是据说。
谢狗继续说道:“当年的行情,入手那座天都峰,估计不会超过十颗金精铜钱。当然,得按照如今的市价算了,得翻十倍,再乘以五,五百颗谷雨钱,够不够?”
魏檗说道:“天都峰的买家,不看重钱。”
关于天都峰明面上的山主身份,以及真正的幕后主人,披云山都不好泄密。陈平安也有默契,从不会在这类事情让魏檗为难。
谢狗还不死心,“是完全不看重钱,还是不太看重钱?”
魏檗说道:“那边从头到尾,就没想着靠天都峰赚一颗铜钱。”
谢狗无奈道:“不肯谈钱,就难聊了。”
要是在蛮荒天下,就不一样,双方坐下来肯谈钱的,才是难聊的。
魏檗卖了个关子,说道:“天都峰归属,还真得陈平安成了大骊国师之后,才有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