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身,类似修士阴神。”
“听上去毫无诚意。”
“其实极有诚意了。”
白衣心魔微笑道:“说一千道一万,我们何必自欺欺人。我其实信得过你们的那个办法,可能换成我之外的心魔,都会觉得不错,估计也就顺水推舟点头答应了,可惜。”
青衫饮酒者感叹道:“我们曾经的我,真犟啊。也对,没有你,就不会有我们,我们不会走到今天的高度。”
陈平安真正的心魔,就是曾经的陈平安。
准确说来,就是那个喜欢自我否定的孩子。
就在此时,山顶又出现一粒陈平安心神,某种意义上,他才是真身,撤掉了障眼法,身穿一袭鲜红法袍,双手持剑,以剑驻地。
陈平安席地而坐,长剑横膝,面容和身形俱模糊的他转头望向他们,一个是曾经的自己,一个是纯粹的自己,他笑着与他们招招手。
拥有一双粹然金色眼眸的青衫客,率先走到陈平安身边,蹲在地上,伸手抓起一捧泥土,攥在手心轻轻搓动。
而那个好似纤尘不染的白衣无瑕者,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桌边站起身,走向那边,走着走着,变成了少年,再变成了孩子。
无需任何言语,象征复杂人性的真实陈平安,与寓意神性的陈平安,双方就都让出了些位置,让那个胆怯的、用怀疑、畏惧、憧憬眼神看着世界的孩子,让孩子好坐在中间,他们就像在无声保护着那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孩子坐在地上,背后多出一只箩筐,箩筐只有一层薄薄的草药,孩子轻轻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法袍鲜红的陈平安沙哑开口道:“因为知道了长大以后会变得更辛苦,所以才不愿意长大、不想变成现在的我吗?”
青衫别玉簪的陈平安嘿了一声,微笑道:“原来我们当年也是个吃不得半点苦的小懒虫啊,过去太多年,都差点忘了。”
伸手按住剑鞘的陈平安喃喃道:“有什么办法呢,终究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