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你了。”
魏晋黯然神伤,喝了一碗酒水。
傅噤气笑道:“她不算!”
真是奇了怪哉,你魏晋当真就如此痴情种吗?!连那根明知属于他人编排的红绳都不舍得斩断?
魏晋默不作声。
傅噤倒满了一碗酒,只得再报出一个人的名字,又是一口喝完酒水,“武夫曹慈。”
魏晋点点头,“我也是。”
傅噤拿着空碗重重一敲桌面,“劳烦魏剑仙稍微拿出一点诚意!”
魏晋伸手指了指北边。
傅噤微笑道:“魏大剑仙,跟我打哑谜呢?”
魏晋晃了晃酒碗,沉声道:“离开剑气长城避暑行宫、又不在落魄山上的陈平安。”
傅噤有些讶异,思量片刻,起身道:“不虚此行。”
————
山上山下水云天,梦里梦外主客身。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无坐标,四方八面,古往今来,我在其中,如何确立?
陈平安有点理解陆沉和郑居中的心态了,准确说来是切身体会,而非局外人的惺惺相惜。
所以与柳赤诚言语一句,“风雨茫茫,吾友珍重”,既是说给两位前路道友的,也是说给陈平安自己。
顾璨问道:“怎么回事?”
修道之人少有梦寐才对。
陈平安说道:“方才在山上,本想竹楼小憩,不料做了个怪梦。”
刘羡阳笑道:“什么梦境,怎么个古怪法子,说道说道。”
若真是那鬼打墙的处境,反倒好说了,擅长“解梦”的刘羡阳可以去陈平安梦中一观。
陈平安仔细回想一番,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迷迷糊糊的,已经记不得梦的开头了,其实断断续续的,偶尔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鬼压床一般,就是醒不过来,甚至就连醒过来的意念都不强烈,期间用过几次自行压胜梦魇的手段,都不太管用,但是没什么后遗症,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