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被一枝箭矢射透了左边肩头,箭矢贯穿肩膀之后,去势依旧如虹,由此可见这种仙家箭矢的威力和挽弓之人的卓群膂力。
右手已经被神通禁锢,左肩再受重创,加上符阵缠身魂魄震颤,这位青衫剑仙就绝无还手之力了。
隋景澄泪流满面,使劲拍打养剑葫,喊道:“快去救你主人啊,哪怕试试看也好啊。”
可是她腰间那只养剑葫,唯有寂然。
隋景澄不是惜命不敢死,不是不愿意策马前冲,而是她知道,去了,只会给前辈增加危机。
她开始痛恨自己的这种冷冰冰的算计。
隋景澄一咬牙,一夹马腹,捻出三支金钗,开始纵马前奔,大不了我先隋景澄死,说不得还能够让他无需分心自己。便自然不会耽误前辈杀敌脱身了。
浑身浴血、魂魄煎熬的陈平安左手一甩,将那把即将约束不住的手心飞剑丢掷出去,微笑道:“就这些?没有杀手锏了吗?”
那个以佛门神通禁锢青衫剑仙右手的刺客,沉声道:“不对劲!哪有受此折磨都无动于衷的活人!”
陈平安右臂下垂,任由那座符阵覆身。
一脚踏出,在原地消失。
先杀阵师。
这是大隋京城那场惊险万分的厮杀之后,茅小冬反复叮嘱之事。
那位矮小男子自然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地遁而走。
河上黑袍人的飞剑与挽弓人的飞剑与箭矢,几乎同时激射向矮小阵师身前之地。
但是那一袭青衫却没有出现在那边,而是稍稍偏移五六步,左手攥住了那个女子的脖子,提在空中,女子当场死绝,魂魄都已被如洪水倾泻的浑厚罡气瞬间炸烂。
将手中尸体丢向第二枝箭矢,陈平安一跺脚,大地震颤。
闷哼一声,那阵师破土而出,出现在魁梧壮汉身后,陈平安随便一挥手,将那押剑符和其余几张黄纸符箓一并打碎。
然后再次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