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我可以喜欢你吗?!”
陈平安神色自若,心如止水,“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会喜欢你。”
隋景澄如释重负,笑道:“没关系的!”
陈平安似乎想起了一件开心的事情,笑脸灿烂,没有转头,朝并驾齐驱的隋景澄伸出大拇指,“眼光不错。”
北游路上。
“前辈,别喝酒了,又流血不止了。”
“没事,这叫高手风范。”
“前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心性不好?”
“与你好不好,没关系的。每一位好姑娘,就该被一个好男人喜欢。你只喜欢他,他只喜欢你,这样才对。当然了,你岁数不小了,不算姑娘了。”
“前辈!”
“最后教你一个王钝老前辈教我的道理,要听得进去天花乱坠的好话,也要听得进去难听的真话。”
马蹄阵阵。
走着走着,家乡老槐树没了。
走着走着,心爱的姑娘还在远方。
走着走着,年年陇上花开春风里,最敬重的先生却不在了。
走着走着,最仰慕的剑客,已经许久未见,不知道还戴不戴斗笠,有没有找到一把好剑。
走着走着,最要好的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见过最高的山岳,最大的江河。
走着走着,曾经一直被人欺负的鼻涕虫,变成了他们当年最厌恶的人。
走着走着,脚上就很多年再没穿过草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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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山庄一个名叫陆拙的王钝弟子,寄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随后又被收信人,以飞剑传讯的仙家手段,寄给了一位姓齐的山上人。
陆拙与那人,曾经在江湖上偶然相遇,相互引以为知己,可事实上,那位朋友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反观陆拙,习武天赋很一般,不提那么多山上的修道之人,哪怕是相较于同门的傅楼台、王静山,还有那对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