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膝盖了,轻声道:“所谓的永徽之春,庙堂衮衮诸公都心知肚明,以后并肩而立者,多是来自寒门。”
张巨鹿放下书,站起身,双手拎着那只小火炉,自言自语道:“寒门无贵子的规矩,已经打破,意义之大,比起当年大秦帝国之后纵横游士纷纷创立豪阀,‘游’士不再是那无根浮萍。可豪阀的利弊,这八百年来谁都深有体会,那么未来八百年,如今那些跳过龙门的寒士,可会自省?又会自省几分?寒士骤然富贵,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真以为谁都能在官场这染缸里把持得住本心?恰恰是这些光脚之人,站在了高位上,一旦为恶起来,最是没有底线。”
张巨鹿笑了笑,说道:“这个门,是我张巨鹿打开的,那么反观我张巨鹿,堂堂一朝首辅,权倾朝野二十年,尚因子孙舞弊贪墨一事而身败名裂,算不算是给后世跻身朝堂的寒士公卿一剂的清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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