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吃醋,后者喊人围殴,前者痛下杀手,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照理说,两个都杀了才省心。更有步军副统领尉铁山的小儿子裹挟财物搬迁到邻居河州,光是违例的真金白银就装了十六大箱子,被巡关士卒扣押下,很快就传出边境甲士侮辱尉副统领儿媳妇在先的传言。还有顾大祖一名器重的年轻都尉,莫名其妙在关外就给人打得半死。”
宋岩平淡道:“只要拖家带口,就会有矛盾,父子之间夫妻之间尚有间隙,何况是这么大一个北凉?”
徐凤年笑道:“以后幽州巨细政务,都交给你跟胡魁皇甫枰这两位大人一同劳心劳力了。经略使大人一直为你打抱不平,说你宋岩空有法术势,却没有用武之地,希望把你弄到幽州以后,能够有些用武之地。”
宋岩点头道:“理当鞠躬尽瘁。”
徐凤年不去拎起还剩大半的酒壶,站起身,跟宋岩一起走出书房,宋岩告辞离去,徐凤年找到暂居将军官邸一栋偏院的王熙桦,跟他说要去见一个人,王熙桦一头雾水跟着走出府邸,坐入马车,离开沂河城来到郊外,这里有一条灌溉沟渠,养育出一片还算茂盛的芦苇荡,北凉地产贫脊,用处还算颇多的芦苇就都成了千金草。芦苇荡附近有几座临河而聚的小村落,凉风习习,春晖融融,走在狭窄泥路上,空气中都是青苇的草香。有三五成群的村子稚童在采撷嫩芽,徐凤年跟王熙桦缓缓来到河边的一座小渡口,一丛丛芦苇婀娜依偎,是北凉少见的柔情旖旎风光。徐凤年手中有一截青绿芦苇的空茎,形似一支粗糙的芦笛,徐凤年坐在鹅卵石砌成的渡口上,吹响芦管,呜咽幽幽。王熙桦没有坐下,站在河边,心中想着,大概是年轻藩王不满于自己为何要跟宋岩立下那个赌约,为何要质疑他在幽州的举措,不过是念在自己还算半个心腹的情分上,才没有用常见的官场御下手腕收拾自己。
徐凤年停下吹奏芦笛,抬头,伸手指了指东北,“有个北凉寒士,赴京七年,终于出人头地,前年已经做到了天子近臣的起居郎,去年又当上了考功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