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甜杆宁可拖着走,也没舍得啃甜杆。
再后来是小胖。
那个挎兜子挂脖子上,挂一会儿感觉不出啥重量,挂久了实在是酸疼坠得慌。
小胖往地上一坐,伸直两条小腿说道:“太爷爷,我不行了,就让我歇一会儿吧,我求求你了,最好让我寻个柴火垛睡一觉。”
以往在家喊他睡觉最难,现在小胖最大的梦想却是睡一觉。
朱老爷子一手拄着轱辘棍,一手拎着小胖的脖领子给拎了起来:“谁让你非要跟来的,你再坚持坚持,前面就是甜水妹妹的姥姥家,快到了。”
小胖哭着脸趁机讲条件,“那咱将大发糕全吃了吧。”
“吃不了,刚才不是垫过肚了嘛。”
要怪只能怪兰草那真是亲姑姑啊,给装了四大块,软和宣腾的,只一块膨胀起来就有小孩子胳膊那么厚。发糕和面还打了鸡蛋呢。
兰草寻思给小侄女甜水也带一块。
“再吃吃,要是实在吃不完,太爷爷,咱几个用嘴叼着吧。对,用嘴叼着。”小胖眼睛一亮。
他脑袋都要累掉了,实在挂不动兜子。
老爷子叹口气,接过包袱挂在自己脖子上。
所以当这一老两小终于抵达目的地时,那造型可别致了。
而彼时,游寒村正在进行抓阄。
甜水代表老左家已经抓完了,和她的倒霉蛋大伯不一样的是,她正好相反,甜水真就面甜心甜,为姥姥家抓到离家最近的一块荒地。
小宝手摊开,村里人当即嗡嗡声笑声四散。说左家该着啊,厚道人有好报,一样抓阄照旧能抓大好地方,用不着大伙谦让。
而且不止要为左家抓阄,甜水眼下被石九嫂子给抢着抱走了。
非要让孩子也帮她家抓。
石九嫂子的男人趁左家人和附近村民不注意,小声嘀咕了句,“你可真是溜须得没边。平日里小事儿溜须就算了,这等大事,怎么还能让个女娃娃帮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