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某些官员也是没想到,他年纪轻轻愣是敢在这个案子上掰手腕,为公家事,不惜动用家里的关系得罪一大片人。
稍微想想就能猜到,要是非得将这事弄的清清亮亮,能不得罪人吗?
毕竟闭一只眼,处理了这些小虾兵蟹将后,反正铁矿也发现了,然后杀掉这几只替罪羊,他照样是大功一件,还不用得罪人。这基本上是大多数人的操作基本法。
但是他选择睁开了眼睛。
而睁开眼睛的后果就是,即便府城那面,没有和梁贼人铁矿事宜有瓜葛的官员,到最后也很可能会受牵连。
而哪个官员的背景都不是白给的,盘综错节。
他们或许有家族在京城做官,有在其他地域做三品大员。
然后经他这么一捅,他家等于为个案子莫名得罪许多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些人,完全没想到他会选择最不聪明的做法吧,没想到他非要白是白黑是黑,这才让他有了机会送信儿。
新任知县大人顾不上再继续审案,心里琢磨着这些弯弯绕绕,命朱兴德现押走重犯。
他急忙整理一下官帽,带着府城旁听的两名官员,早早到官衙门口迎接。
新任知县认识领队的将军,是他大哥以前的副官。
对方下了马,只对府城两名官员微微颔首一下,距离感很强,就利索的掏出一封信交给新任知县。
武将和文官的气势完全不同。
更何况是带军队来的。
那一排排带刀兵士可不是闹着玩的。
整个过程中,连迎接军队进城的百姓们都不敢交头接耳。
朱兴德看到那名武将拍拍新任知县的肩膀,还微微挑了下眉,心想:新知县背景果然了得。看来他没猜错。
谁说观察吃穿用度没有用?
多亏他将丈母娘还有里正的孙儿早早就派到新知县跟前儿,即便最初新知县刚到那一日,没什么行李让他们观察,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