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饥荒,如今谁还有空?怕都跑去争功了。”
临战时,各部将校争夺资源是常事,随军转运使往往就是被主帅踢出来的倒霉蛋,吃苦受累的活,还落不着一个好。
韩钟虽说后台大背景深,敢在他面前装疯卖傻拍桌子瞪眼睛的几乎没有,但委委屈屈来哭穷的表演这隔三差五就能欣赏一番。
也就这几天,大同开城之后,争抢物资的将校们改为征抢功劳了,韩钟耳根子算是清静不少。
“苦劳还能沾点边,一场战斗没打,那里有什么功劳。”
“蚊子肉也是肉啊。”
韩钟把碗筷丢给身边的亲卫,拉着王祥往里走,“我那两个外甥怎么样?会说话了没?”
听小舅子提起家里的双胞胎,王祥就一脸嫌弃,“都两岁了,怎么可能还不会说话?你这做舅舅的,出生后就去见了一次面。你姐还说你呢,越大越冷了。都不像小时候那么爱亲近人。”
韩钟打着哈哈,“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今年一定会去拜候阿姊,见一见胜哥彝哥。我早准备了两匹一岁的小马,大食天马的纯血种,临冬牧场出的,一个是持国天王和飞星的第一代,一个是福禄寿喜的孙子,张喜燕那老货可是拍着胸脯跟我说,两匹都是冠军马的底子。”
“那我就代那两个小子先谢谢了。”
韩钟与王祥说着话,一路送到节堂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大帅在里面,瑞麟你出出示公文就可以了。”
王祥点点头。韩钟不进去是对的,他在军中,在家里都很受看重的原因,并不是他是韩冈的儿子,更为重要的他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几乎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来破坏规则的情况。
即使自己猝然而至,韩钟也没有在拜见主帅之前多问一句。
王祥通名入内,韩钟则转会自己办事的地方。
有些事不需多问,王祥的来意,他所尊奉的使命,韩钟已早一步得知。
大同府轻易拿下,朝廷和河北都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