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困扰的问题,而现在就更麻烦了。
第一次预备会议,选举法的草案上,大议会议员的名额是平均分配。一州两名,理所当然的没通过。各路人口天差地远,但军州数目反而差别不大。三十七万户的开封府,怎么可能愿意跟只有两千户口的火山军平起平坐?那一回,真正可以算是议定的,就是要开大议会。
肯定要开,没有多少人反对,韩冈的提议,让人欢迎到了骨子里。致君尧舜上,让天子垂拱而治,这是儒生的夙愿,至于皇帝的心情——管他那么多。议员的人数,也是越多越好,罚不责众,就是皇帝日后掌权,看他敢不敢得罪天下士大夫。
第二次预备会议的几份草案中,又是这选举法被否决了。
议定的是新法度的名称,草案上写的是宪诰,而论述时,韩冈又说成是宪法。这就造成一点思想上的混乱。
诰,是天子之谕,而大议会偏偏要抛掉皇帝的影响,议员们的权力来自于天下士大夫,而不是皇帝,大议会不是出自天子之意,更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只为这一点,宪诰上的诰字就不能用。而宪法这个词说来也不对,法术势也好,变法也好,法之一字,不是日后法律的意思。
所以这一轮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只有一件事定了下来——就是之前的宪诰之名被否决,日后变法后的根本大|法,被韩冈拍板定为大宪章。
第三轮,倒是好些了,有了经验,地方上又讨论了两年,一个月的会期之后,绝大多数的议题都决定了,可是在选举法上,还是无功而返。
现在,已经是第四轮了。
“相公,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
还是有人想再明确一点,毕竟这一次次的否决,给议政们带来的回忆也并不好。
“其实府州军监本有高下,强求一致并不可行。但如果一个代表也没有,那朝廷怎么听到这一军州的声音?”韩冈道,“无论府州军监,都有资格在拥有自己的一张选票——当然,羁縻州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