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上怒色稍收,让伴当上前去,“跟他说,转告枢密,史馆修撰龚原有要事求见。”
龚原如此做派,门前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门状不递,门房不守,站在门口就等着章府开门来迎。
这架势,莫不是章惇家的亲戚,还是因为有些身份门第?
认识龚原的官员,人群中也有,名号传开,立刻就有人上来行礼问候。
有人过来问号,龚原心中的焦躁渐渐缓和了一些,一边与人寒暄,一边等着两个司阍进去通传。
但两个司阍却都没动身,龚原的伴当已经又重复了一遍,但一人在门前冷眼看着,另一人迎了另一位官员进了门房。
转眼之间,本还在跟龚原寒暄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散开了,方才迟了一步上来的官员,就在一旁冷笑。
区区一个同管勾国子监公事、史馆修撰,怎么可能到了枢密使府上就能直接进去?
龚原心中的火头又蹭蹭的上来了,走上前,对其中一位司阍道:“余富!还不快去通报枢密,说龚原有要事相商,莫要耽搁了大事。”
那余富却只后退一步,向龚原行了一礼,卑笑道:“龚官人容禀。龚官人小人自是认识,但府中自有规矩,除枢密先行吩咐,或事前约定,他人想要拜谒枢密,须得出具名帖,待府内通传。还请龚官人让贵仆给小人名帖,免得小人难做。是官人来时仓促,一时未具名帖,门房里也备有空名帖和笔墨,官人可以进去写了交给小人。”
龚原差点把牙齿咬碎,他过去登门造访,无论带不带名帖,章惇都不会将他拒之门外。今天是走得仓促,没带名帖,但就么进门房,他的脸面往哪里摆?
他忍下气,寒声道,“吾向与枢密熟识,你去禀报了枢密便知。”
“小人知道官人与枢密熟识,也知道官人前些年常来府上,可小人是行伍出身,从荆南时起,就一直跟着枢密,只知将命不可违。枢密定下来的规矩,小人岂敢不遵?眼下小人让官人动怒,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