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一步才反应过来,“不过之前岳父寄来的《胡笳十八拍》,却是浑若天成。”
“玉昆你什么时候会评诗了?”王旁在旁笑问道。
“君子远庖厨,小弟还知道酒菜好吃难吃呢……”韩冈笑了一声。看看王安石,笑意又浮了起来,“岳父倒是要例外。”
王安石从来都是盯着面前的一盘菜吃,此事亲朋好友中无人不知。曾有一次王安石赴宴,只盯着鹿肉吃,有人以为他喜欢鹿肉。不过韩冈的岳母让人鹿肉挪远,换成另外一盘菜在面前,王安石就又只盯着那盘菜吃了。还有在仁宗面前做御制诗,苦吟之下无意中把鱼食一颗颗都吃下去。他吃饭不论好坏,这例子一一数起来,可不是一天半天能说完的。
“老夫例外不了。玉昆,你才是例外。”
韩冈不通诗词,他对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宣传。不过很多人都认为他其实是不想因诗词而乱正道,所以他故意掩盖了真正的水平,本身还是很有才华的。
王安石却不那么看。毕竟一遇到诗文的话题,韩冈往往都会避开。不但不作诗作词,就是评诗评词也没有过。从他平常的文章和奏表中,也能看得出韩冈在文学才华的匮乏。彻头彻尾的不做诗文,是异类中的异类。
“诗言志,歌永言。诗词昭人心。韩冈只需看看诗词中的志向,用不着有好才华。”
“志向?程颢的志向,玉昆你知不知道?”
“伯淳先生在京已半年,岳父倒是不介意。韩冈要回来却半点不客气。”韩冈拉下脸来询问,他很想知道王安石到底为什么极力阻止自己入京,“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此辈不足为虑。”
韩冈拱拱手:“承蒙岳父看重。”
韩冈与王安石,一见面就闹起了口舌之争。你来我往,让外人看的过瘾得很。
只是王安石变得不耐烦起来:“乾称父,坤称母。何谓天,何谓地?”
‘乾称父,坤称母’出自《订顽》西铭],是张载亲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