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真。尽管大赦肯定是极为重要的政务,但绝不是王安石想问的,他相信韩冈也应该明白。
“那么接下来呢?”王安石耐着性子问着韩冈。
“稳定人心吧……”韩冈瞅瞅王安石,不打算绕圈子了,“这就要靠岳父了。国中安定,就不惧外虏侵凌。耶律乙辛想要捡便宜,还得靠岳父的名望来镇住他。这当也是天子希望岳父临危受命时的想法。”
王安石摇摇头,“关键还是在于天子。玉昆,你可知道嘉王已经准备出京为天子祈福了?”
韩冈点了点头,天子病重,这皇城内信息流动的速度陡然加快,他都不知道究竟是皇后先得到消息,还是皇城百司的耳目更灵通一点,“临放衙时刚知道的。”
王安石身子倾前了一点,声音也低了一些,“玉昆。在这厅中,话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没有第三人能听见。你说句实话,你昨夜说的河北、陕西两州药王祠有神效可是事实?”
“子不语怪力乱神。”韩冈敛容回道。虽然不知道这是皇后想问的,还是王安石想问的,但还是老实回答比较好。且就算明着说是骗人,想来皇后得知后也不会生气。那几句话可是挽救了她母子的性命和未来。
王安石沉默了下去,神色不掩心中的失望。过了片刻才长声一叹,正正的与韩冈对视:“那太子就得托付给玉昆你了。若太子再有何不安,朝局、乃至天下可就要危险了。”
“天若佑皇宋,必不至于如此。”韩冈还是没有一句准话,他怎么可能保证得了皇嗣的安危?就算有何不妥,那就过继吧。
没有心思再牵扯这个话题,他看看王安石,先问道:“不知岳父怎么应对将要上京的太子太师?”
王安石拿韩冈没办法,也知道逼韩冈也没用,尚幸他的外孙和外孙女都平平安安,没有一个夭折的,由此来看,韩冈还是能让人放心将太子交给他。
“司马君实吗?……”王安石皱着眉头,同为东宫三师,但只要没有得到差遣,就不为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