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是在谈话气氛和魔符的催化下,说自己想说的话,仅此而已。
不过人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为了照顾基本逻辑和一些表述习惯,其实很难精准控制表达的信息,“言多必失”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安东胜并不是特别警觉,也许他等一个可以交流、倾诉的人很久了。
“我并没有被传授‘神圣空间’的相关仪式,大概叔父他们并不想让我直接接触‘真理天平’。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最后竟然是用荒野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仪式,用畸变种的尸体去血祭,可就那么成功了。”
安东胜看向罗南:“所以我就知道,‘真理天平’一直和我有联系,它也并不需要什么‘神圣空间’,它只是需要一个载体,任何一种载体,当然相对于有正规途径的公正教团信众,这会大幅提高‘置换’的代价,需要有更多的‘置换物’。于是我开始疯狂猎杀畸变种,向它献祭,尽可能保持平衡且略有盈余的状态,那已经是我当时的极限。
“我应该是缺乏灵活的思维,置换出来的都尽可能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以期在这个单调交易中有更多盈余。很辛苦,但努力挣扎一番的话,也总能够办得到,这就是我的修行方式和路线。那段时间大概是最艰难的日子,但和身边的其他人相比已经足够幸运。所以我也很喜欢这段时光,单纯地献祭、置换,一点点变强,走一个平缓上扬的趋势线……罗先生你刚刚说的‘纯净’,是指这样吗?”
罗南想了想,微微摇头,但很快又点头:“很好的累积进程。”
“也不过就是四五年时光,进入七十年代之后,我的生存环境就相对宽松了。公正教团那边,二代首祭上位,也不再那么急着找到我。我则加入了野战部队……那个时代,我们对畸变种,尤其是‘流血季’的畸变种办法不多,大部分是防御作战,时常要大范围机动的野战军更是高危岗位,但只要能活下来,也最容易获得正经身份。
“这样,我在军队里站稳脚跟,一直到2079年前后。”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