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东青说道:“与这样的人合作,就是在与虎谋皮”。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趁着新旧交替,明暗两条线存在隔阂的空档期,要是不做点事儿,等两条线的老大融合默契了,我们就再没机会了”。
一群野鸭飞入河边的芦苇荡,其中几只胆子大的,探出头,好奇地看着坐在石头上的两人。
海东青看着那几只大胆的野鸭,思绪没来由回到了十几年前,回到了父母还在的时候,回到了苦苦撑起海家的时候,回到了这一路走来的报仇之路。
其实,从大雪山一战之后,从看到陆山民白发苍苍那一刻起,她心中的仇恨就消散了大半。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曾经是她坚持活下去的支撑,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放下一切,就这样两个人坐着,清风伴侧,一直坐到天荒地老。
但是,她不是一个充满幻想主义的女人,深知入局之后,就没有轻易出局的道理。对弈双方,最终活下来的,只能有一方。
“你确定算得过他”?
陆山民摇了摇头,“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再来十个陆山民加一起也不可能算得过他”。
海东青转头看着陆山民,很想说,要不我们离开华夏,但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她有些害怕,害怕说出这样的话,陆山民会对她失望。
陆山民握了握海东青的手,“所以我压根儿就不跟他算,伟人有句话说得好,他打他的原子、弹,我打我的手、榴、弹”。
海东青眉头抬了抬,“什么意思”?
陆山民缓缓道:“纳兰子建的骨子里是个读书人,准确的说,是个疯、批的读书人。他看上去放浪形骸,毫无野心,也不在乎名利,但实际上、、、、”
说到这里,陆山民突然停了下来,仰头望着天空。
海东青看着陆山民的侧脸,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