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用,让海东青跑了,朝着沿河村方向跑了”!
挂完电话,又赶紧拨通另一个电话,哽咽道:“莫爷爷、莫叔叔,海东青跑出去了,你们一定要拦住她啊”。
海东青没有说话,转过身走向两栋大楼之间小巷子,那一袭被鲜血染成黑红色的风衣,在夜风的吹拂下,腥气逼人。柳玉南战战兢兢跟在身后,脸上满是泪水。
穿过长长的巷道,一辆奔驰车停在拐角处,司机立马下车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一个黑色行李箱和一大盆清水。
海东青的洗了把脸,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件同款的黑色风衣换上。
柳玉南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全身都在颤抖。
海东青从后备箱取出一把信号枪朝天空放了一枪,冷冷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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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街与长城路的交叉处,密密麻麻停满了警车,从长宁街逃出来的两百多人整整齐齐蹲在地上,手铐不够用,被一根长长的绳子反绑着双手,像狗一样被人牵着。
这群在长春作威作福、无恶不作的人,等待他们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
长宁街与春晖路的交叉处,路障被撤离,消防车、洒水车、垃圾车依次而入,明早天一亮,这条血腥的长街将恢复如初。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只会有极少数人知道,而在这极少数人里面的绝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讲出来。
这一夜之后,分钱的分钱,立功的立功,发财的发财,升官的升官,算不上皆大欢喜,但终归是大家都能接受。
损失点钱财,但得到了功名,只要功名还在,钱财终归是要回来,至少有一部分人是这么想的。
权力与权利,从来紧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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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苏河的夜,风格外的大,也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