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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之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距百余米,站立在茫茫的白色世界中。
老棺材咳嗽了一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迹。
“真是让人惊叹,你果然能伤到我”。
海东青一口鲜血喷出,脚下一软朝前面倒去,她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强撑着不让自己扑倒在地。这是她第一次完整的使出太极十八拍,可惜的是,仍然没能够对老棺材形成致命的伤害。
她倔强的昂起头,但是身体却已经无法动弹。
为什么自己只能撑这么一会儿,要是能再多撑一会儿该多好,多撑一会儿,黄九斤就该到了。
多撑一会儿,也许他就能安全了。
不远处,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朝着边跑来。
说是跑,实际上,他已经跑不动了,身体在雪地中歪歪斜斜,跑几步就摔倒,摔倒之后又爬起来接着跑。
海东青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以前,她不是不会流泪,只是那个能让他流泪的人没有出现。
短短这一段时间,她流泪的次数,比以前十几二十年加起来还多。
陆山民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办跪在海东青身边,长距离的奔跑让他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完整。
“总、算是、、赶到了”。
“傻子,你来干什么”?海东青嘴里责怪着,但声音却一点不冰冷,反而充满了柔情。
陆山民喘了半天,渐渐理顺了呼吸,“还不是跟你学的,明明已经跑出去足够远,返回来干什么”?
“我怕你一个人死在这里,没人收尸”。
陆山民看着海东青白色大衣上的点点血迹,心如刀绞。“我也一样”。
海东青嘴角微微颤抖,“你真是个傻子”。
陆山民抬手擦了擦海东青嘴角的血迹,“我俩一样,一对儿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