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今天不来,我也不会拖他的后退,我要是想拉他下马,早就动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纳兰振海哦了一声,连看也没看纳兰振邦一眼,仿佛不管纳兰振邦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都跟他没有关系。
“老三,我今天来,只是想再看看你,也想再看看我们一起长大的家”。
“再看看”?纳兰振海终于看了纳兰振邦一眼,这才发现纳兰振邦脸色蜡黄,满脸的病态。
纳兰振邦缓缓起身,说道:“看过了,我也该走了”。
纳兰振海没有起身相送,只是目送纳兰振邦一步步走向大门口,当看见纳兰振邦吃力的迈过门槛,差点摔倒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心头颤动。
这一刻,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跨不过门槛,大哥总会拉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提过去。
逝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在记忆中,大哥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他遮风避雨的大伞,也是他蒙学识字的老师。在父亲奔波于家族事务的时候,是大哥亲手把他带大。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跑过去扶大哥一把,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起身。
待纳兰振邦离开后,朱春霞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位朱家长女没有了往日豪门贵胄的风采,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瘦得已经撑不起她身上的深绿色旗袍。
“他走了”?
纳兰振海目光仍死死的停留在大门口处,死水般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随着大门缓缓的拉拢关上,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走了,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朱春霞挽着纳兰振海的胳膊,柔声道:“振海,老大是个好人,子建的死跟他没有关系,你也不要怪他”。
纳兰振海喃喃道:“我没有怪他,也谁都不怪,要怪只能怪我们的命不好”。
朱春霞轻轻的靠在纳兰振海肩头上,她的眼眶通红,但没有眼泪流出,因为她的眼泪在失去女儿的时候就已经流了太多,在失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