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耐心在陌生人身上花费时间的,说实话,刚才我还真怕你不给面子当面发飙”。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陆山民,“我之前有那么糟糕吗”?
陆山民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微笑,海东青确实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单凭这句话,就不是以前的海东青能够说得出来的。
“当然不是,你一直都是个平易近人的女人”。
海东青轻哼了一声,不再像之前那样和颜悦色。
“你是不是皮痒了”!
陆山民赶紧抬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叫你乱说话”。
海东青迈开步子走去,“别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讨好我,我不吃这一套”。
陆山民跟上海东青,两人并肩而行。
“我并不完全是讨好你,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你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只不过你冷太久了,冷习惯了,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热起来”。
海东青没有说话,思绪飘向了遥远的东海,虽然嘴上说要让海东来自己成长,但内心里无时无刻不在为他担心。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唯一的一个亲人,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从小到大,为他所做的事情明明是为他好,明明是关心他,但是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无情,像一把把利剑往他的心里戳。
在她的记忆中,弟弟曾经遇到高兴的事情总是迫不及待的与她分享,其实她当时的心里也是替弟弟高兴的,但是她的脸却总是冷冰冰的,久而久之,弟弟不再与她分享高兴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中,弟弟受了委屈也会向她求安慰,其实她当时也是很心疼的,但是她嘴里说出来的往往却是‘不许哭,海家的男人流血不流泪;不许哭,只有懦弱的男人才流眼泪’之类的话,久而久之,弟弟遇到委屈也不再向她求安慰。
久而久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姐弟的话越来越少,哪怕是同一张桌子吃饭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