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找我有事”?
“坐”。吕铣只说了个坐字,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书,没有再对吕汉卿说一句话。
吕汉卿坐在吕铣对面,开始几分钟尚能坐得住,十几分钟过去,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
“爷爷,您在看什么书”?
吕铣放下了书,淡淡道:“看什么书不重要,就像你明知道我在看什么书,还有假装不知道的问”。
吕汉卿脸色微红,“爷爷,我、、、”。
“我知道你着急,但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难题”。
吕汉卿低下了头,面带愧色,“爷爷,我知道错了”。
吕铣取下老花眼镜,淡淡道:“杀伐果断、敢想敢做,没有妇人之仁,也不会拖泥带水,这些都是你担当大任的难得品质。但是唯一一点就是太沉不住气。”
吕铣指了指桌子上的书,“气盛决于躁,气冲决于静。苏洵在《心术》中写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见吕汉卿不说话,吕铣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书上的东西是别人写的,那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们吕家的故事。太久远的不说,就说最近一次吕家的危机。在那个红色的世界,一切旧的东西都被打倒,而我们吕家就是被打倒的对象。家族财产充公不说,家族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一场滔天的灾难,我亲眼看见我的父亲被枪毙,我的母亲变成了疯子,我的爷爷因没有医生愿意救治疼死在病死床上,我的二伯忍受不了羞辱跳井自尽,我的三伯逃到了台湾,二爷偷渡去了香港,四爷逃去了美国,还有我的弟弟、妹妹,其中几个到现在都没有下落,都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最后只留下我们这一支在华夏的土地上苦苦支撑。”
吕铣淡淡道:“相比于那个时候,吕家现在所面临的危机又算得了什么呢”。
吕汉卿低下头,羞愧难当,这些事他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