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西蒙怔怔的盯着陈庆之肩头的枪伤,刚才那一枪本来是奔着胸口去的,但是对方明显是在他开枪那一刻就感知到了危险,在连中三枪沙漠·之鹰之后还能迅速避开要害,简直不是人。他现在很庆幸没有提前开枪,否则这一枪将是他杀手生涯中唯一一次放空枪。
“华夏真是个恐怖的地方,华夏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人”。
陈庆之只是淡淡的撇了西蒙一眼,目光却停留在他的身后。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西蒙深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疑惑不解。
“因为有我在,他没有机会动手”。
一道平静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西蒙转过头去,深蓝色的眼睛带着些好奇和激动,“你就是陆山民吧”?
陆山民缓步走来,朝他点了点头,“你的汉语说得不错”。
“狼头教得好”。西蒙嘿嘿一笑。
“我有些问题想不通”。陈庆之的脸色因失血过多显得格外的苍白。
陆山民似笑非笑。“一条狗?想不通”?
“哪家的绳子能拴住半步金刚的狗”!陈庆之面带怒色。
“那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陈庆之胸膛起伏不定,冷冷的盯着陆山民。
“我与吕家的关系你不懂”!
“我不需要懂,我只知道你是一条随时可以被主人杀掉的狗”。
陈庆之双目圆瞪,肩胛处鲜血入注。
“你不也一样,你把天狼盟当狗,这些狗今天都为你死在这里”。
陆山民眉头跳动了一下,面带狰狞,“你觉得一样”?
“难道不是吗?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可以牺牲掉一切,哪怕是对你掏心窝子你并肩作战的战友”。陈庆之带着低沉的咆哮,此刻的他,万念俱灰,内心的伤痛甚至要远远超过他全身的枪伤,这句话是对陆山民而说,也是对自己的处境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