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没来由的有些急躁,这种急躁来源于何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吕震池和田岳表现得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是面临死亡之人。
他这一生杀过很多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就是没有在临死前丝毫没有恐惧的人。
“两位叔叔还真是沉得住气”。
田岳双手握着茶杯轻轻的婆娑,“几十年的恩恩怨怨终归是要解决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有什么沉得住沉不住的”。
“听着枪声,你们带来的人扛不了多久了”。吴峥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睛,含笑扫过两人的面庞。
“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要想家族永远不受到他的威胁,只有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吴峥啧啧称叹,“两位叔叔的家国情怀真令人感动”。说着看向窗外道:“真没想到陆山民在天京还隐藏着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
吕震池淡淡道:“即便今天我们死在这里也是值得的,至少让他动用了最后的底牌,用我们两个的命换他一张王牌,划算”。
吴峥呵呵一笑,“看来他对你们是真的恨之入骨啊”。“不过这也是好事,吴民生失踪,你们再一死,天京震动,一场轰轰烈烈的彻查即将拉开序幕,影子再隐秘恐怕也藏不住了”。
田岳看了吴峥一眼,“天下大乱才好浑水摸鱼,这不正是你所求的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峥仰头看着屋顶,“我只是有个问题想不通”?“这个世界上真有不怕死的人”?
吕震池呵呵一笑,“你难道不就是吗”?
吴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完紧盯着吕震池的眼睛。“我不一样,我是个疯子嘛,但你们,怎么看也是正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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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我可以背着你从北坡的悬崖峭壁爬进山”。
纳兰子建站在写着‘军事演习、禁止入山’的牌子前怔怔的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