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文彦和文则,但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你看得顺眼”。
“爷爷,我要是真和大哥与三弟一样热衷功名,你或许就看我不顺眼了”
老人呵呵一笑,“是啊,这真还是个无解的悖论”。
吕松涛替老人盖好滑落的毛毯,笑道:“我就喜欢当一个爷爷最看得顺眼的孙子,没事的时候练练字,闲暇之余陪您聊聊天,偶尔再交一两个难得的知心朋友,人生足矣”。
“知心朋友”?老人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
“爷爷,您有知心的朋友吗”?吕松涛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良久之后,淡淡道:“孤家寡人哪来的知心朋友,出身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先不说步步如履薄冰不敢轻易相信别人,即便你肝胆相照,别人也未必没有顾忌,所谓的高山流水遇知音,比普通人难上太多太多了”。
“爷爷,我遇到了一个”。吕松涛目不转睛的盯着老人的表情,心脏不自觉跳得有些快。
老人转头望着吕松涛,眉头微微皱了皱,皱纹之间的沟壑显得更深。
“就是你上次说过的陆山民”?
吕松涛尽量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微微的点了点头,“爷爷您也看过他的字”。
老人回过头看向楼下的庭院,思考了半晌说道:“确实写得手好字”。
“爷爷,俗话说字如其人,一个人说话做事可以骗得了人,但字里面的精气神骗不了人”。
老人看了眼明显有些紧张的吕松涛,笑了笑:“别紧张,能遇到一个值得真心实意交往的朋友,爷爷替你高兴”。
吕松涛稍微松了口气,双手拉住老人的手,“爷爷,山民从没开口求过我,这次找我帮忙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您可以帮帮他吗”?
“当然可以”。老人轻轻笑了笑。
老人干脆的答应让吕松涛大感意外,但同时心中又是一阵狂喜,“爷爷,您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