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之极。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曾接触过一些艺术家,艺术家多半都有些傲气,但像这样压低自己恭维别人,而且还低三下气得理直气壮的艺术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三人上车之后,陆山民看了看邀请函,顺手放进兜里。
“现在的艺术家到是越来越像生意人了”。
海东青淡淡道:“把艺术当生意做的人,画的画也好不到哪去”。
陆山民笑道:“海小姐对艺术也有研究”?
“任何艺术都是思想和精神的结晶,如果掺杂了金钱名利,就等于给艺术带上了枷锁和限制,哪怕画得和照片一模一样也只是个画匠”。
陆山民有些惊讶,想不到海东青还有这样的见解。她的说法和爷爷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爷爷不止一次说过,书法若是没有个人的灵魂和精神,哪怕写得和字帖一模一样也只能叫做会写字而已。
见盛天上车之后就一直低头沉思,陆山民问道:“天叔,有什么不对劲吗”?
盛天缓缓道:“这个赢恬,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陆山民眉头微皱,虽然他并不觉得赢恬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的他比以往小心谨慎得多,盛天现在虽然不一定打得过海东青,但身处易髓境后期几十年,经验比他要丰富得多。
“什么感觉”?
盛天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最近一直忧虑东海的事情想多了”。
海东青皱了皱眉,“不是想多了,我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两人都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陆山民不敢大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山民先是给爱好字画的陈敬打了个电话,陈敬说他认识赢恬这个人,是个印象派画家,还是江州艺术学院的教授,在江州小有名气,说他跟其他画家不太一样,常年西装革履打扮得一丝不苟像个白领一样,圈内人还给他起个了‘写字楼’的绰号,意指他的打扮像写字楼那些上班族一样。
之后又给吴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