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坐在沙发上,愣愣的坐了半天,和左丘合作以来,只有两次没有听从左丘的意见,一次是不听左丘劝阻砍掉王超的一只手替张丽报仇,那一次整个计划被打乱,还差点害得自己死于非命,到现在都还欠着海东来二十万的医药费。还有就是这次,左丘的道理陆山民听得懂,但却无法认同,只是没想到左丘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其实想想,自己的反应又何尝不是太大。
俗话说骂人不骂短,戳人不戳伤疤,陆山民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走到左丘门前,抬起手愣了半天,还是没有敲下去,也许刚才的话真的戳中了他的内心。
再次坐到沙发上,陆山民无心看书,对于举报黄亮的事情,陆山民不觉得自己有错,爷爷说‘和尚坐禅成佛,他一个俗人,练字只求心安’,左丘说的有道理,但真的按照他的道理去做,又于心何安。
马嘴村,刘妮呆呆的站在院子里,春天来了,雪化了,漫山的野花也开了。
这个时节,以往尝尝跟在大黑头和山民哥屁股后面进山,采摘各种各样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野花,编成花环,山民哥一个,大黑头一个,自己一个。
大黑头总是嘿嘿傻笑,比山里傻狍子的样子还傻。
山民哥的笑容很温暖,比初春的阳光还温暖。
自己则是喜欢咯咯咯咯的笑,笑声像银铃般在山间荡漾。
现在,大黑头走了,山民哥走了,陆爷爷走了,前几天,老黄也出了山。
现在,就只剩下道一爷爷和自己两个人了。
清风拂过,一片树叶飘飘荡荡的从眼前飘过,刘妮随手一挥,树叶被手掌切成整齐的两半。
不远处的道一看着刘妮孤独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不忍,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天为被地为席也能过,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有怎能忍受这种寂寥。
自从陆荀去世后,道一很担心刘妮会立马离开马嘴村去找陆山民,如果她真要现在离开,以小妮子的倔脾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