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叶青曾任过一年多的枢密院枢密使,从那时候起,北地兵马便不再受朝廷节制,即便是有所节制,也不过多是名义上的而已。各阶将士的任免差遣,在北地完全是由叶青一人说了算。”钱象祖恭敬的回答着,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赵昚后,便接着道:“而今枢密院已废,兵部虽重掌我大宋兵马职权,但奈何当年叶青在任枢密使时,已经为北地兵马的差遣修改了律典,虽然兵部也曾想过拿回任免差遣权,但……叶青身居北地,一直以北地如今战事繁杂为由,不给臣等交接、修正的机会。”
“圣上对此没有异议吗?”赵昚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心里还是抱有着一丝期望。
钱象祖、叶青可谓都是当年太子府的人,而如今太子成了圣上,钱象祖也因此坐到了兵部尚书的差遣上,所以如今,北地与兵部,可谓是在圣上那里,名义上看也算是兵马大权都握在了手里。
可如今叶青在北地日渐势大,甚至是有不受朝廷节制之势,特别是随着关山一役,以及庆王跟崇国公被叶青邀请至长安后,朝廷局势也就变得越发的复杂起来,叶青在北地的心思也就变得昭然若揭。
所以此时的圣上,按理说应该担心叶青在北地的种种举动才是,但可惜如今圣上依然是浑然不觉,甚至还要继续任由叶青在北地驰骋、壮大下去。
赵昚想要提醒当今圣上叶青在北地对于朝廷的威胁,可奈何当年因为禅位一事儿,闹的他们父子关系僵硬,加上皇后的从中作梗,从而使得他不得不在孤山修身养性、不问国事。
“如今北地战事已歇,钱尚书,眼下或许就是一个与北地沟通、交接的好机会。留相以为呢?”赵昚话是对留正跟钱象祖说,但目光却是看着毕再遇问道。
“回太上皇,臣以为若是想要由兵部节制北地兵权,恐怕如今还需让叶青回临安才是,若叶青一直在长安城不出,朝廷这边……怕是一时拿他毫无办法。”留正话说的给赵昚跟朝廷留了不少的脸面。
毕竟,当初北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