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怕因此而影响粮草等供给,所以还请大人定夺。”
叶青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叹口气道:“乞石烈诸神奴也该换换办法渡河了,三日来,一直都从我们正面进攻,如今久攻不下,自然是要从两翼试试运气了,只是……上游水流虽然颇为湍急,但也不能因此而大意,下游水势跟我们眼下的相差无几,所以……乞石烈诸神奴既然要强攻两翼,不可能同时重兵于两翼,必然还是要在两翼之间分出轻重来。命斥候半个时辰一报,左右两翼必要时起火。”
“大人……。”徐寒听到最后那起火两个字,瞬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可是十分清楚这两个字的意思代表了什么,可完全不是像字面意思那么简单,而是有可能因为那如同炸雷一般的动静,从而出现使黄河决堤泛滥的可怕后果。
“决堤也是河东北路的事情,又不会是我们这边。正所谓死道士又不是死贫道,但我们若是不如此做,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一旦他们不管从哪一个方向大规模渡过黄河,我们都可能迎来灭顶之灾,我们没有犯错或者是失败的机会。”叶青把手里的毛笔攥的紧紧的,手臂上的青筋同样是显露无疑。
这几日里来,趁着夜色,种花家军没少在上下游两处渡口做手脚,怕的就是金人会在两处渡口集结重兵强攻,从而使得他们三面同时面临大规模的金兵。
但一切就像是上天安排好了似的,乞石烈诸神奴这几日来,为了掩盖他会从上下游重兵渡河的打算,除了每日派遣小规模的兵力以骚扰、牵制的形势渡河外,并没有在渡口处驻扎大规模的兵力,深怕被叶青察觉到他接下来正面强攻不下后,从两翼集结重兵强攻的用意,所以也就给了种花家军趁着夜色渡河过去埋放炸药的机会。
叶青如今的兵力,同样是大部分集结在乞石烈诸神奴的正面,对于两翼几乎是放任不管之势,所以接下来,就将是两人虚虚实实的佯攻跟强攻之间来回拉锯,而后看到了最后,到底谁能够骗过谁,谁的调兵遣将的“演技”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