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之前可有何交代?”叶青对着黄氏微笑着点点头,而后才问道。
“有,他让老身跟他在入夜之后,一同从后院逃走,但老身被下人带到后院时,院门半开,可仲洪已经毫无踪迹了。您看,这是老身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袱,便是要打算留下他们,不声不响的跟仲洪逃走的。”黄氏拿起旁边的包袱,颤抖着手向叶青抖落着说道。
里面并没有多少银两,除了一丝衣物之外,便是一些碎银子跟几个不值钱的首饰。
“这么说来,刘大人是知道东窗事发,所以也算是畏罪潜逃了?”叶青继续带着随和的微笑问道。
黄氏还不曾回答叶青的话语,一旁已经看不下去,胸中怒火满满的赵汝愚,冷冷的看着叶青道:“叶青,你什么意思?这件事儿该是我赵某人来办才是。”
“我也并没有阻止你办差不是?何况我也没有包庇他们,不过是实事求是替你问一些问题而已。”叶青依旧是满面笑容,看着赵汝愚回答道。
赵汝愚此时的心情他比谁都清楚,一旦刘德秀跑的无影无踪,对于赵汝愚来说,就如同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一样,甚至是比这还要让刘德秀感觉憋屈。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身处临安的左相韩诚,不可能还不知道赵汝愚去了哪里,自然,也就不可能还不知道,赵汝愚前往扬州为了何事。
而且即便是真不知道,消息闭塞,叶青也会想办法让韩诚知道,赵汝愚前往扬州法办刘德秀去了。
所以如此一来,就等同于赵汝愚从临安出发的那一刻起,就算是张弓搭箭,摆明了车马炮要跟韩诚结怨了。
但如今呢,赵汝愚到了扬州后,突然发现能够打压韩诚的棋子却是不见了、逃跑了!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少了能够打压韩诚的棋子后,而且他跟韩诚之间的关系,也无法再调和的情况下,赵汝愚从头到尾等于是白忙活一场,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朝堂政敌,还让其他朝堂之上的官员,白白的捡了个大便宜,还可以从中做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