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苦笑了声,显然兵荒马乱的年代,并不是什么人家都有能力能够随着朝廷南渡的,即便是大宋朝廷当时被金人追着屁股跑,不也是跑的极其狼狈,一路上不知道丢弃了多少的皇宫珍宝,才如丧家之犬般渡过了长江。
“骗没骗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北地的这些百姓,为何竟然能够安然自在的生活在金人的统治下,为何像董晁这样的有识之士这么少呢!要是能够多一些董晁这样的义士,我大宋朝收复中原,拿回失地怕是就没有……。”老刘头忿忿的不满道。
“快别瞎扯了你,朝廷除了岳飞等人那些年打过淮水外,这几十年何曾想过收复失地?叫嚣的都是百姓,但朝廷跟官员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在他们看来,要是能够一直如此相安无事、划河而治才好呢。”叶青笑了笑,望着淮水对面的树林里,时不时冒出来的人影说道。
“何况……。”叶青不由的想起了他在斜风细雨楼时,给柳轻烟念的那首元好问的摸鱼儿。
元好问被尊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即便是在金国衰落、被蒙古人打的继续往南撤退时,也没有想过投向所谓的正统大宋,反而是在蒙军攻下汴京,金哀宗继续向南逃时,向耶律楚材推荐了多达五十四名的汉家文人。
之后在被蒙古人俘虏的日子里,元好问痛心金国的亡国,并为了以诗存史,编辑了金国已故君臣诗集《中州集》,而之所以以“中州”名集,则是寓有缅怀故国和以金为正统的深意。
想到这里,叶青又是一阵的苦笑,这或许就是华夏民族的奴性吧,也或许就是儒家文人士子的奴性,就像后来的满清叩关开始,中原有多少人文人士子不愿意被满清统治,而宁可被杀头也不愿意留辫子。
可当满清没落之时,当三民主意开始大行其道时,又是有多少迂腐的文人站了出来,慷慨激昂、气愤填膺的不愿意剪掉辫子,不愿意剪掉所谓老祖宗的法度。
如此可笑的事情,确实能够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接二连三的上演,不得不说,这个讽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