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老仆出去买几斤酒回来,便觉得能遇到一个赏识他书稿的知己也是痛快。
“得了些银子就知道吃酒,也不知道想着先给浩儿添件棉衣……”赵妻抱怨道。
“对,对,对,先给浩儿添件棉衣,再给娘子打只银钗子。”赵舒翰笑道。
“我才不要什么银钗子,天已经黑了,要买棉衣也还要等明白才能去估衣铺子,我倒想着有了银子要节省着花,过几天就是年节了,你中午喝过酒了,晚上一顿酒可以省到年节前夜让你喝个痛快。”赵妻说道。
“行,行……”赵舒翰看着爱妻跟他这些年也吃了好些苦,诸事便都依她。
回屋片刻,听着巷子里又有马蹄回来,赵舒翰诧异的问妻子:“该不会真将剩下的银子都送来了吧?”听着敲门声,忙去开门,真是赵虎牵马站在门前。
“赵大人,这是我家公子允诺余下的八十两银子,你清点一下,”赵虎将包银子的小包袱递给赵舒翰,又回身将马背上几个实沉沉的布袋子解下来放到院子里来,说道,“年节将至,我家公子说这是他提前给赵大人送的年礼,都是些老家的土产,请赵大人笑纳……我家公子还吩咐我去做其他事情,便不耽搁了……”
看着赵虎骑马离开巷子,赵舒翰手扶着门沿,百感交集,仿佛在江宁受尽了四年委屈,才真正的找到一个能赏识自己的知己。
“瞧你这样子!人家只是个举人,你还是个二甲第四的进士呢,要是银子是按察副使顾悟尘送来的,你还不得在巷子口就哭出来哇?”赵妻见夫君情绪激动,忍不住打趣他,又说道,“得,得,知道你心里高兴,你先将东西都买回屋,我唤诚伯给你打两斤酒去,再给你买一斤卤猪头肉回来……”
“快去,快去……”赵舒翰还真怕自己没出息的在妻子面前流下泪来,催促妻子快去喊老仆去买酒菜,他情绪激荡的回到屋子里,又觉得这么拿林缚一百两银子于心不安,就算要刊行书稿,还有许多要删改的地方,只是他之前怕费纸墨钱,有些要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