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在场众军官闻言,个个如蒙锤击,呆怔愕然,节堂登时寂静无声。虽说侯大贵军的结局所有人都早有心理预期,然而当听到事实的这一刻,仍是无比揪心。
久之,周遇吉猛点着头,豆大泪水滚滚滴落,不住道:“好、好,真我大明英烈!”
杨招凤眼眶湿红,道:“侯总管的尸首何处?”
韩衮面有不忍道:“听北方逃来的溃骑说,侯总管被鞑子乱刀磔碎,只首级高悬长竿,由快骑持着,在堡外来回驰骋示众。”说完,短叹数声。
马光春沉着脸道:“柴沟堡呢?”
韩衮长长呼口气,回道:“适才叩门的正是从柴沟堡过来的兄弟。据他们透露,侯总管兵马被鞑子包围时,郝鸣鸾跪在孙传庭身前苦苦哀求直到吐血晕厥,都未能求得孙传庭出兵相助......”
才讲到这里,周遇吉咬牙道:“孙传庭也太不是东西了,侯总管此番孤军北上,全为了救他,他却恩将仇报,反过来见死不救!”他虽与侯大贵没什么交情,但爱憎分明、满腔豪气,听到这里,对孙传庭的行径端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马光春冷冷道:“孙传庭眼中只有他自己,他不出去,是怕堡城不守,可他却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与侯总管联手奋起一搏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坐以待毙,终究难逃败局。”
韩衮接过话道:“正是如此,侯总管全军覆灭次日,鞑王阿济格率军亦到柴沟堡,数万大军围攻堡城,只一日,堡城便被攻破。”
“该!”几名义愤填膺的军官几乎异口同声狠狠道。
韩衮往下说道:“堡城守备之所以这般不堪,鞑子兵马众多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眼见侯总管及友军全被戕害,守兵大多骇然,士气全无所致。堡城被破前,孙传庭召集全军想要突围,但白广恩、牛成虎、高汝砺、武大定等贪生怕死,背叛孙传庭举兵投降了鞑子,贺珍、孙守法等护着孙传庭拼死力战,侥幸捡回性命,带着五千残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