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出发,句句恳切、字字踏实。”接着稍稍转身,对赵当世微微躬一躬身,复回对众文武道,“现下对抗闯营,不是最佳时机。”
侯大贵鼻孔重重喷气道:“人还是个孩子,你不打,等人长大了比你还高,你才打?怕是他打你。更何况闯营这种孩子,可是说长就长,一刻都耽搁不起。”
顾君恩笑笑道:“侯统制聪明人,一句说到点子上。”
侯大贵原以为他会怼自己,没成想突然受到夸奖,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头,讷讷道:“我......聪明......”
顾君恩往下说道:“何谓‘不是最佳时机’?因为现下对抗闯营,实是拦不住、进不去、不值当。”双袖一抖,向前迈了一步。
这时穆公淳眼一斜,扭着脖子说道:“哦?愿闻其详。”
自打退下军师位,转而接手政务,穆公淳便不再效仿书中诸葛亮那羽扇纶巾、白衣飘飘的形象,却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身奇形怪状的官补子穿在身上,示意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闲云野鹤”,而是“体制中人”了。有人提醒他,补子上绣的象征文官的飞禽图案与大明规制中从不入流的练鹊到正一品的仙鹤都无符合,极可能是赝品。他当即勃然大怒,斥言要是正与朝廷规定符合了,可是大大的僭越之罪,上面的飞禽不从众,正合他超脱于世、不与俗流的品性。他态度激烈,从此亦再无人来冒犯他。
顾君恩瞧他揣歪捏怪的模样,心知对方对自己的位子心有不爽,行一礼,先顾问赵当世假意提问:“主公,下愚不料营中还有此等官员大人在,不知如何称呼?”一句话,倒像因为那不寻常的服饰而把穆公淳当成了外人。
赵当世点头笑道:“这位是我营中穆公淳、穆先生,足智多谋、文采斐然,现在掌管我营外宣内扬使司,一支笔杆子犀利胜过刀枪。”他当然知道顾君恩故意询问,但因有意扶持他,也就乐得配合作答,不过言语间同样给足乐穆公淳面子,没有太过厚此薄彼。
顾君恩闻言,长身作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