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故作不见,斜眼看向一边,道:“前面没有官兵。”
杨招凤趁人不注意揩去泪渍,这时候,耳边忽然响起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小娘子昏过去了,小娘子昏过去了!”
这句话令他无暇再与崔树强搭话,急目瞧去,果见一兵士背上的女子嘴唇发白,双目紧闭,双脚无力地垂下。
“山里冷,这小娘子有两日不曾吃喝,怕是难捱过去。”崔树强凑上去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不过还有气,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说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洁的头顶,这里也早给山风吹的发青发紫。
“就近找个隐蔽地,升火休息。”杨招凤毫不迟疑说道,他才说完,却见众兵士都将视线投向了崔树强。他这才记起,自己虽然顶着个“参谋”的头衔,但却没有实力。目前跟在身边的十余名赵营兵士,其实都以剽悍凶蛮的崔树强马首是瞻。崔树强不答应,他们不会跟着杨招凤走。
崔树强眉头一拧,不满道:“参谋,你非要带着她作甚?照顾她既费粮食又慢脚程,何苦自讨苦吃?”
杨招凤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十分微妙。说难听点,崔树强一声令下,自己和那女子登时就会被乱刀分尸,死在这山沟沟里,没人知道。崔树强完全可以再大摇大摆回赵营或者自谋去路。但一种责任感还是驱使着他坚持自己的看法。
“她来历不明,没准对我营有用。”因为找不出其他理由,杨招凤只好以一种臆测来强行解释,说完,外表坚定、内心忐忑地看着崔树强。
过了一会儿,崔树强叹口气道:“也好,就听参谋的。反正走累了,正好寻个去处歇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至少从现在看,他对杨招凤尚没有生出什么歹念。
众人找了个小山坳,点了小篝火,围坐着取暖。杨招凤将昏迷着的女子抱到自己身前,脱下外衣给她盖着,在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照顾她。崔树强见了,“啧啧”两声道:“参谋果然是读过书的,做事就是细致温柔。不想咱们个大老粗,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