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局限于此。
“入他娘个驴球的。”白蛟龙暗自骂了一声,转视左右,“给老子照准了那龟儿子打,打死了,要什么老子给什么!”
在东端,满头是血的白旺给几个兵士抬了下来,途径吴鸣凤那里,吴鸣凤扫了一眼他,欲言又止。过了不久,一个塘兵一溜小跑过来对他道:“把总,掌盘令,白旺部兵由你暂代指挥,务必阻止官军骑兵再进一步!”
吴鸣凤沉默片刻,说一句:“我尽力。”
他看着前头随着祖大弼骑兵来回进出麦浪一般起伏摆动的赵营兵士,心中暗叹,单看这边的战局,祖大弼虽然人数少,可已然完全占据了上风,算上白旺的那五百火器队,到现在战死溃散的兵士已经超过千人,自己再怎么拼命,只怕也难再撑过一刻钟。这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实事求是。战场的形势如风如水,摇摆过后就会朝着一方倾倒,胜负之势一旦形成,很难再挽回。吴鸣凤相信赵当世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已经感到,背后李延朗的一千人之所以还不上来助战,很可能是为了败退的断后做准备。
除非还有后手。
这个念头在吴鸣凤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斜里呼啸来的一枝利箭打断。他赶紧偏头,堪堪躲过去,心中暗呼侥幸。惊魂过后,他不敢再分心,心无旁骛投入到战斗的指挥中去。他已经不想投降的事了,因为前不久他辗转打探到的一个消息已经令他彻底死心。
这且不提,只说赵当世环视整个局势,颇有焦灼之色。侯大贵与徐珲这时也没了言语,各自铁青着脸。过了一会儿,徐珲道:“掌盘,西端尚能力抗,东端已无胜机,要走得趁早。”话不说透,算给赵当世留些许颜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怕是要输了。
赵当世剑眉一蹙,咬紧了下唇。他知道这次失败的后果,此一败,不但就此失去了在汉中的主动权,甚至连褒城的友军也有可能因势倒戈。即便他们坚守,在官军接下来的攻打中,怕也坚持不了多久。而赵营主力一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