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同时,冰冷的水果刀上贴,抵在了他的动脉处。
“别动。”许昭意威胁完,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她制服对方的过程毫不费力,除了动手出其不意起了效果,最重要的是,对方压根没反抗。
“你挺野啊。”梁靖川挑了下眉,“平安夜,就给我这样的见面礼?”
少年立体而沉郁的五官藏在浓稠的夜色里,嗓音低缓,意态慵懒又随意,难以言说的邪气。他平静地仰躺着,任由她压在自己腰上,身上的风衣很冷,携带着室外的清寒,她腿侧扫到时泛起细微战栗。
许昭意稍怔。
还没来得及挪开刀刃,梁靖川出手如电,锁住她握刀的手。他钳制住她的腕骨,拇指压着她的手背骤然发力,往身侧一折。卸掉了她力道的同时,他翻身将她压下。
许昭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猝不及防被他压入薄被里。她微喘着气,心跳有些加速。
好嘛,采花贼。
位置逆转,匕首陡然落地。
梁靖川按开了灯,视线瞬也不瞬地落在她身上,“睡这么早?”
来回折腾,他在飞机上度过了一天一夜,低而冷的嗓音微哑,勾着点风尘仆仆的倦意。
许昭意缓了几秒,这才想起来骂他。她忍不住“我操”了下,罕见地吐了脏字,“梁靖川你变态吧,想吓死我吗?”
不至于惊魂未定,但挺惊悚。
晚上单独一个人睡,已经是挑战她怕黑怕鬼的极限了。大半夜搞这么一出,他是想吓死谁?
梁靖川无声一哂,沉冷的视线自上而下打量过她,借着几分月色,将她的怯意和羞赧尽收眼底。
他磁性的嗓音说不出来的性感,“想我吗,昭昭?”
许昭意不肯遂他的意,不答反问,“你下飞机后,没洗澡吧?”
梁靖川不太友善地眯了眯眼,“你嫌我脏?”
许昭意想说不是。
她只是觉得他身上的烟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