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校服无声掉落在身侧的长椅上。
梁靖川松了手,扶住脸侧动了动,缓慢又复杂地磨出一个字,“操。”
他的唇角都呛破了。
周遭陷入沉默,诡异而微妙。许昭意薄唇微动,缩了缩肩膀,多少有些心虚。她低头摸了摸口袋,欲言又止地抬眸。
没有创可贴和纸巾,就孤零零一块糖。
梁靖川晃了眼她的手心,拇指擦了下唇角,“你这是准备打一巴掌,再给块糖吗?”
许昭意想说失手。
但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眸色沉降下来,微哑着嗓音先发制人,“打一巴掌,不能给个吻吗?”
“……”
她是失手,但他是真活该。
“你今天就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吗?”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善良点吧梁靖川。”
梁靖川停下动作,湛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攫住她,轻慢的意态全然收敛,“许昭意,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
许昭意在心底“我操”了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梁梁梁靖川!”她扬高了声音,慌乱间伸手捂住了他,“你先别说话!”
完全没料到她这么抗拒,不行、不好、不可以,她翻来覆去地重复到语无伦次。
梁靖川沉默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腕,低了低嗓音,“为什么不行?”
他这年级第一可能白考了,居然想不出来剧情能这么演变——半个字还没说,画风就朝着奇怪方向崩出了八百里地,而且有种表白就会被掐死的感觉。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强迫未成年的犯罪现场。
许昭意挣了下手,他没松开。
“你别问我,”她视线闪躲了下,气势弱了下来,声音也越来越轻,细若蚊蝇,“反正,反正就是不要说行不行?”
在他继续追问之前,许昭意咬了下唇,忽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忽然而至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