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当时保姆睡得熟,她晚上起来喝水撞见了,撞到警报器引来了保安,才躲过一劫。
她倒是没哭没闹,但后怕是真的。万一当时不是个胆小的贼,而是准备绑架的丧命之徒,她今天未必能周全的站在这里。
学散打和格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她现在一挑多都无所谓,但是因为怕黑,单独睡觉都要开灯的习惯,她再也改不掉了。
教学楼内一直没恢复供电,时间在黑暗中被无限拉长,许昭意压不住心底的燥意,机械地念念有词,背错了都没注意,“爱国,敬业,和谐,友善,富强。”
“你是在集五福吗?”
黑暗中冷不丁地传来声音,许昭意猝不及防地被吓到,浑身僵了一僵。
她的声音卡在了喉管里,条件反射地一拳挥出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身上。
“操。”
梁靖川没防备,唇角挨了下都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地低骂了句。
而始作俑者许昭意,倒打一耙似的惊呼了声,掉头就跑。
梁靖川扶着下巴动了动,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她的后颈,单手将人捞回来,“你跑什么?前方是男厕所。”
“谁让你突然出声,我被吓到了好嘛?”许昭意急促的呼吸渐渐缓下来,语气还有些生硬,尾音甚至有些颤。
“那你刚刚叫什么?挨打的是我。”梁靖川嗓音低哑,听着格外不爽。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她动手的力道着实不轻,他的唇角磕到牙齿,直接被呛破了。
许昭意没有回应。
梁靖川诧异地抬了抬视线。
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能听得出她的不安。
“许昭意。”
梁靖川忽然笑了声,在黑暗中微微倾身,将她的名字念得千回百转,低而沉的嗓音在夜色衬托下格外的勾耳。
“你是不是怕黑啊?”
许昭意的心脏像是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