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片空白。
如果没记错,他至少对着这张试卷看了十分钟了,都快看出一个洞了。
许昭意腹诽完,视线在他的试卷和自己的材料之间挪动了个来回,心底微微一动。
“桌儿?”她戳了戳梁靖川的手臂,轻声唤道,得不到回应,就坚持不懈地吸引她的注意力,“亲爱的桌桌?桌桌桌桌桌桌?”
“你是啄木鸟吗,许昭意?”梁靖川眼皮都没掀一下,勾了下唇,将“把天聊死”的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有事说事,是不是想求我?”
我日,神他妈的啄木鸟。
“梁靖川,你这样可就没劲了,”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话留着自己听就行了,不用说出来吧?”
“那成,”梁靖川轻笑了声,配合地微微颔首,模仿她先前的口吻重新问道,“怎么了,昭昭?”
他的眸色深邃晦暗,带着点形容不出来的意味,直白到冒犯。
“……”
许昭意肩膀微抖,被这声低哑沉缓的“昭昭”撩拨得耳尖发麻,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要了命了。
平心而论,如果杀人不犯法,许昭意想掐死这个动不动就调戏她的畜牲。
可毕竟有求于人,许昭意轻咳了声,装作没听到。她挪开闪烁地视线,手指点了点他的卷子,“我帮你做卷子,你帮我组织课外活动怎么样?”
怕他回绝得太快,她不忘说好话,“你看啊,我人生地不熟,组织能力不如你,这么光荣的任务我胜任不了。材料也不用你写,你只要组织个活动就行。”
“我只是懒得写字,不需要代笔。”梁靖川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邪气,“而且我也人生地不熟。”
“那怎么能一样啊,大家都怕,不是,都敬佩你,虽然都是刚转来的——”许昭意说到一半,突然感到不对劲,“对啊,都是刚转来的老徐怎么不找你?怎么事情都是我的,清闲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