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话还没讲清楚,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断喝——
“那边的同学,把手给我撒开!”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看了对方一眼,不紧不慢地松开了手。
许昭意刚缓过神,瞥见对方的胸牌上的“教导主任”四个字,瞬间反应过来。
坏事,被误会了。
“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情况去办公室说,”教导主任根本不给人解释的机会,脸色铁青,“但这里是学校,不管有什么原因,你们俩在考场外拉拉扯扯,都不成体统!”
“你们俩现在去教务处等着!”
“……”
——
闹了这么一出,再想想即将去办公室赴死,许昭意着实有点恼。她辛苦维持了半天的乖顺老实形象,支离破碎。
进办公室前,许昭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梁靖川,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骂他,“同学你有病吧?”
许昭意骂完了也不解气,后槽牙无声地咬合,“你这是在摧残祖国的花朵。”
“祖国的花朵?”梁靖川眼皮子一撩,盯着她很灵性地停顿了两秒,才反问道,“你?”
怎么了?您有事吗?不服气是吗?
许昭意正预备着反问三连,忽然听到一声低笑。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这声轻笑刺耳又突兀。
梁靖川想起今天一系列的不痛快,心底那点燥意又被挑了起来。他半敛着眉,勾了勾唇。
“清醒点,你顶多是祖国的鹤顶红、百草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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