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道。
许昭意心尖颤了颤,屏住了呼吸。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她也没这个意思,但她几乎是瞬间联想到了“以身相许”四个字。
这人总找茬也就算了,还调戏她?
她后背绷得笔直,从头到脚都僵了,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活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看够了她窘迫的脸色,梁靖川上下嘴唇一碰,要笑不笑,“我是说‘结草衔环永世不忘’,你以为是什么?”
许昭意撇开头,被刺激得变了脸色,“神经病吧你,无聊!”
“再说一遍试试。”梁靖川听得不太舒服,皱了皱眉。
许昭意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要敢于尝试。
她轻嗤了声,“这是高架,难不成您打算把我扔下去?”
话音一落,她像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合理一样,面色沉重地看着他。
“我提醒你啊,高速上赶人下车是谋杀,”许昭意一字一顿道,“犯法。”
梁靖川眉梢微抬,有点好笑,“还给我科普法律?懂挺多啊。”
她警惕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法盲,还是个听不懂人话、随时可能发疯的法盲。
“那你可以继续讲讲量刑。”他继续道。
许昭意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并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你什么意思?”
“如果量刑够重,也许能让我大发慈悲,忍你一路。”
许昭意的小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就不应该试图跟他交流。
——
回去的时候夜色已浓,许昭意愉快地撂下句“后会无期”,伞都懒得拿,就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幕里。
讲真的,她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这人了。
冲完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她坐在书桌前整理东西。
明天是周末,她还要去趟一中,不过不是去报到办手续,是摸底考。
燕京的高中间一直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