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锦没有回复,只是捧着手机,很开心地抿嘴微笑。徐子旗抽空瞥了瞥,轻轻叹息,这下当真要仙子下凡了。得多少圈内眼巴巴等着吃天鹅肉的汉子要暗自饮泣了呀。
赵甲第回到小窝后,开始着手产品中期业务,以前旁听金融课程,记得有个教授提到国内本土金融工程人才,聪明的不少,但创意的不多,说到底还是很缺乏实战,底子太薄,因为教科书给的只是一种例如“真空”的最理想状态下假设模型,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每个环节、每个参数都充满变量,不是闭门造车纸上谈兵就能解决问题。起先有点小自满小骄傲的赵甲第没有深思,在解决掉工行那个任务后,开始反思,如果不是学校方面持续不断提供了很难收集的内部统计数据,如果不是老校长不露痕迹的指点迷津,自己是否还能给出自认为可以打良好评分的成果?赵甲第习惯性泡了一杯茶,在书桌上从烟盒抽出六根烟摆成一排,点燃一根,他前段时间跟复旦楚教授门下的一位得意门生专门对话过,他说到了很多在点子上的关键性东西,国内没有对冲工具,一切都在摸石头过河,再强大的理论其实都经不起实际的冲击,赵甲第和那位大叔于是共同给产品模型
定下了一个基调:预判两三年内《试点通知》或者《暂行办法》这类红头下行文件的颁布,赌它们的底线下限。
“既然决定了不再南下,好歹报答一下东莞妹和颠沛男的好意,我这种不上不下的小角色,要找到几个独具慧眼的伯乐,忒难了,得感恩呐。”赵甲第自言自语,笑得很奸诈欣慰,斗志值飙升到满格。上次带着小八百去登门拜访师傅,一句话,就让赵甲第茅舍顿开,帮他下定主意远离那支巨鳄雏形的私募,不管李枝锦是不是北京的红色子弟,也不管颠沛男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和视野去在体制内迎刃而解所向披靡,都不陷进去,赵甲第信命,这点跟年轻时候的赵三金不太一样,但如今赵三金每次上坟,给老爷子上香的时候都要默默念叨一些话语,显而易见,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男人进行了一辈子的父子之争,在赵山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