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的话,如果我是皇帝,肯定会投降,匈奴人要什么给什么,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继续当皇帝,哪怕只剩半壁江山,我也愿意。”
这正是母亲王美人的做法,韩孺子没有应声。
东海王站起身,“所以我没能争过陛下,所以我不是皇帝,所以没人肯为我作战,陛下还不明白吗?大楚臣民曾经远离宫廷、置身事外,桓帝、太后以及陛下初次登基之时,都不能让他们有所行动。可现在,陛下被围,大楚却没有乱,京城的朝廷仍在运转,冯世礼死守西行关卡,崔宏与柴悦要与大单于决战,塞外楚军越聚越多……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陛下在坚持,所以他们也在坚持。”
韩孺子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只有他知道,这种坚持有多么艰难。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在大楚最危急、陛下身处险境的时候,陛下的帝位也是最稳固的。”东海王躬身,这番话不仅是对皇帝说,也是在告诉自己,他终于失去争夺帝位的所有可能。
“我要休息了。”韩孺子说,心情平静下来。
东海王躬身退下。
韩孺子回卧房休息,不久之后,屋外传来琴声,意境与之前都不同,悲凉慷慨,像是一曲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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