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相信自己的这条忠犬,可他不想再次大意,“咱们已经因为轻敌丢掉了白桥镇,就不要再小瞧倦侯了吧,假如倦侯连迎风寨也拿下,满仓北军长驱南归,又该怎么办?”
花缤笑着摇头,不相信这种假设,看太傅情不善,他还是回道:“倦侯就算手段通天,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让白桥镇南军效忠于他,我可以派出刺客,将他了结,他一死,威胁自然消除。”
崔宏这才稍显满意地嗯了一声,目光却没有挪开,“别等了,你在云梦泽占山为王的时候收罗了不少奇人异士,赶快拿出来用吧。”
“我在云梦泽只是寄人篱下,可不是占山为王。”花缤急忙辩解,他还想重回朝廷,绝不想顶着“占山为王”名声,“我的人大都在城里,身边只有三人,不过这三人武功高强……”
“带倦侯的人头回来,想要什么都有,带不回来,就别再提什么高手、低手。”
白桥镇失守,崔宏心中的愤怒与意外一样多,对花缤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花缤即便还是俊阳侯的时候,也得罪不起崔家,这时更不敢,“白桥镇没有多远,三日之内,顶多五日,必带人头回来,太傅专心应对京城就是,不必担心倦侯。”
花缤退下,崔宏心中的恼怒却没有稍减,恨不得当天就拿到倦侯的人头,至于女儿小君的感受,他连想都没想过。
这天中午,韩孺子在迎风寨内杀死了赵蒙利,崔宏迎来了朝廷派出的大臣。
左察御史萧声与崔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因此自告奋勇出城谈判,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劝说崔太傅退兵,而是弄清南军到底支持谁。
“京城已经闹翻天。”萧声将副使以及随从都留在外面,独自进帐,此举极不合规矩,但他无所谓了,“太傅回来得正及时,朝廷需要太傅的这一道雷霆。”
崔家失势的时候,萧声另投冠军侯,崔宏对他心存不满,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叹息道:“我也是被迫无奈,不忍看到朝廷混乱下去,只怕世人不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