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卖酒,偏偏又是这么小的店面。”
“这里从前是卖酒的吗?那可真是选错了地方。”张有才也有同样看法。
韩孺子扭身看去,对面就是一座高大的酒楼,街上人来人往,路过门口的时候都忍不住提鼻子一闻,好像这样就能占点便宜似的。
韩孺子没闻到酒味,一抬头,与楼上的两道目光对上了,那人好像只是到窗口随意一望,马上了退回去。
到了这个时候,韩孺子再无怀疑,指着酒楼说:“这里很有名吗?”
张有才和杜穿云对这种事没有经验,年长的随从舔舔嘴唇,“‘不醉不归,一醉入仙’,说的是就是不归楼和醉仙居,在京城,这两家绝对是第一流的品酒之处,还有南城的……”
“今天不急着回府,就在这儿吃了。”
倦侯话,随从当然高兴,乐颠颠地前头带路,韩孺子跳下马,将缰绳交给随从,笑着对杜穿云说:“怎么,你不能喝酒吗?”
“我酒量好着呢,可是――”杜穿云皱着眉头,“你要是打算天天过这种日子,不如把我们爷俩儿放走吧。”
韩孺子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到处闲逛的目的,这时也不打算说,“那可不行,你们爷俩儿救过我,我得报答你们,让你们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光是“衣食无忧”四个字就令杜穿云头痛不已,他喜欢江湖,习惯了四海漂泊的日子,初进侯府还有几分新鲜,到了现在只觉得无聊,捏捏自己的肚子,好像连肥肉都长出来了,“不行,哪天我得找杨奉,只要他……”
张有才从后面推着杜穿云前行,“真是怪人,有福不享,非要遭罪,喝酒去、喝酒去,我就不信江湖上的酒比这里还好。”
午时未到,酒楼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伙计请他们上雅间,韩孺子只要楼上临窗的位置,“风景也是一道好菜。”
伙计对这种附庸风雅的人见多了,笑道:“从这里正好能望见太掖池的外湖,运气好的时候,或许能看到宫里的画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