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郭传鳞担心冯笛醒来寻死觅活,灵机一动,从花架上扯了七八条藤蔓,将她手脚牢牢绑住,卸脱下巴,防止她嚼舌自杀。他不会点穴,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手段虽然粗暴,但确实有效。
打斗声,惨叫声,早已惊动了四邻,总有好事之徒赶来看热闹,墙外隐隐响起零碎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郭传鳞把冯笛夹在臂下,轻轻巧巧翻墙而出,探出头去张望了一眼,只见三三两两的闲汉正向巷子涌来。巷子曲折幽深,他退回视线不可及的死角,心中有些无奈,这节骨眼上露了形迹,定会引来怀疑,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残废到处乱跑,像没头苍蝇一样找跌打医生。
片刻后,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像潮水一样退出凶宅,推搡踩踏,哭的哭,叫的叫,乱成一锅粥,有人嚷嚷道:“快,快去禀报知府大人!有个胖子死在里面了!”
郭传鳞心中一动,反倒不急于觅路离开,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没有等到贺知府,最先赶到凶案现场的是魏通判,身后跟着几名捕头,一干提刀持链的差役。魏通判听几个胆大的闲汉七嘴八舌说了几句,朝案发凶宅张望片刻,正待开口,忽听得一声轻微咳嗽。
魏通判下意识抬起头来,只见深巷另一头,知府大人的拳棒教头露出半张脸,鬼鬼祟祟朝自己颔首示意,心中不觉打了个咯噔,暗道:“见鬼,他怎么在这里?不会是他杀了里面的胖子吧!”他脸上不动声色,命差役守住凶案现场,不得擅离职守,彼辈都是精明人,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一干闲汉拦在外面,板起面孔盘问,不准胡乱张望。
魏通判揉了揉鼻子,举步走上前,正打算招呼一声,猛地见他衣衫破裂,浑身是血,直如凶神恶煞一般,一句“郭教头,这么巧,又见面了!”卡在嗓子眼,怎么都吐不出口。郭传鳞低低笑道:“魏通判,这么巧,又见面了!”
魏通判脸色僵硬,差点憋岔了气,郭传鳞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魏通判听到“华山派”三字,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