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议下来,决定劳动秦子介、许雍、西门町三位长老走一趟。
众人各自散去,褚戈将飞剑法器储物袋连同四位幸存的旁支弟子一一送回各自宗门。愁云密布,哀伤毁人,修道之人虽说看淡生死,终究有不忍的情分,未能免俗。
仙云峰是最后一站。向贺敬贤交待了始末,褚戈前往仙云峰后山,在扁竹林旁的草庐中,他见到了陆葳。
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是宫装打扮,眉目如画,沉静而祥和,从不为自己争些什么。
“你来了。”她说。
褚戈跪坐在她身前,目光炯炯,伸长了手臂去摸她的脸,动作甚是轻佻。陆葳不避不闪,静静望着他,褚戈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滑腻如昔,心驰神摇,而后苦笑一声,慢慢垂了下来。
“你还是老样子。”他说。
“当初不敢见我,现在怎么敢了?莫不是师尊当了掌门,自己当了宗主,有胆气了?”陆葳意有所指,当初不敢见,指的是他作为昆仑正使调停旁支纷争,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竟不曾露面。这些话应该抱以幽怨的口气,或者抱以嘲讽的口气,陆葳却说得心平气和,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紫阳掌门走了,我当了宗主,再没有什么挡在我们之间了。胆气这个东西,从来就有,缺少的只是时机。掌门把你贬出流石峰,莫非就存了成全我们的心思?”
“他的心思,没有人能猜透。”
“天地大变在即,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褚戈试探着说了句。
“我知道。你是才知道,还是一直都知道?”
“紫阳掌门投入镇妖塔前,跟师尊谈了很久,事后师父才告诉我这个秘密。嘿嘿,星河倒悬,九州陆沉,这就是我们逃无可逃的命运。”褚戈自嘲地笑笑,“那么你呢,是一直都知道吗?”
“掌门去往极北之地前,到仙云峰来看过我,说了一些事,叮嘱我心中有数,守口如瓶。他说,时日无多,及时行乐,如果我愿意,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