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反观目下刚刚登基为定武帝的太子,钱粮充足,兵强马壮,整体实力远在楚欢之上,即使是辽东兵马,也是要钱有钱,要粮有粮,相较之下,楚欢的整体实力反而是最为虚弱。
楚欢心中很清楚,西北想要图霸中原,除非顺顺利利的休养生息十年八年,然后利用边关贸易和新盐贸易,积攒钱粮,囤积兵器,养精蓄锐,到了那时候,或许还可以出兵关内一试,只是时不我待,楚欢根本不可能有那样充足的时间,如果西北偏安一隅,不参与中原纷争,那么用不了多久,必有一支势力鹤立鸡群,无论是太子还是赤练电又或者是其他势力,一旦席卷关内,下一步必然会对西北动手,到了那个时候,西北一隅之地,根本无法抗衡。
所以楚欢知道,在天下大乱之际,如果不趁机出手,等待自己和西北的,只能是被已经极度膨胀的敌人一口吞食。
楚欢和裴绩心中,对此都是一清二楚,知道时势如此,根本由不得西北自己做主,正如裴绩所言,在这天下动荡时期,若是拼力向前,未必没有机会,但是一旦退却,就只能是坐以待毙。
“太子知道我们的弱点,或许已经知道如何对付我们。”楚欢微一沉吟,才道:“我想任何敌手,都不会和我们轻易决战,知道我们后勤困乏,他们只要死撑下去,耗到我们粮草断绝,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所以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裴绩含笑道:“料敌于先,就已经有了五成胜算,二弟说的极是,我们一旦入关,任何敌手在战事初期,都会选择坚壁清野,固城坚守,不会与我们决战,所以如果我们不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此后必然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麻烦。”
月光幽幽,两人并肩站立关头,背负双手,极目远眺。
许邵按照裴绩的吩咐,召集了军中包括偏将在内的十多名将领举行军事会议,楚欢和裴绩抵达现场时,众人都已经在等候。
屋内各角都摆放着灯架,桌上也摆了几盏灯火,四下里一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