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走了出门,两人走路之时,都是摇摇晃晃,达奚彰最后那半坛酒下肚,已经是头晕眼花昏昏沉沉,半边身子靠在轩辕胜才身上,轩辕胜才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搭在墙壁上,摇摇晃晃向前,好在达奚彰的居室并不远,转过一道弯,便即到了达奚彰住处。
达奚彰门前有两名守卫,何长庆上前去推开门,轩辕胜才这才扶着达奚彰进屋,到得床榻边,手一松,达奚彰已经软倒在床上,轩辕胜才支撑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靠坐在椅子上,眼睛已经睁不开。
何长庆凑近过来,低声道:“少将军,是否要末将扶你去歇息?”
轩辕胜才摆手道:“你......你们退下,我......我就在这里歇息......我与我大哥结成兄弟,我心里很......很高兴,要陪着他在这里......!”
何长庆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达奚彰,皱起眉头,轩辕胜才已经抬手道:“我......我要歇息了,你......你可以退下了......!”
何长庆犹豫了一下,终是无可奈何,拱手退下,顺手将房门关上。
出了门,何长庆低声向守在门外的两名兵士嘱咐道:“守住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何长庆在关隘几处要紧处巡视了一遍,确定一切无恙,这才到了关头之上,西谷关日夜严守,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关头之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火架,夜色中的火光,犹如坠落的星星,它们比群星更加明亮,但不曾闪烁,只是有的时候膨胀舒展,有的时候堕落阴郁。
关头守军不少,但是宛若脚下的岩石,默无声息。
“何偏将,怎地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不远处,巡关偏将关雷瞧见何长庆,走近过来,笑道:“难不成是将军没有找你喝酒,所以心情不好?”
何长庆走到墙垛边上,道:“将军醉了!”
“醉了?”关雷一怔,随即叹道:“将军已经很久没有醉过......!”